经济问题研究浙江党校学报2000年第4期
就业理论的新认识:
兼论发展中国家的就业问题
□白小虎
劳一个顽症。中国作为一个发展中大国
动力资源的大规模闲置是困扰发展中国家经济的
,是一个典愿失业(摩擦失业和结构性失业外),还存在非自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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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只有当就业量扩张到一定水平,总产量供给不再有弹性,需求再增加而产量不再增加时,才达到了充分就业。因而,凯恩斯主义主张由的刺激有效需求,提高总产出,增加就业。
货币主义的就业理论基于以下假定:①货币中性假说;②加速原理假说;③适应性预期假说。根据以上假定得出一条垂直的长期菲利普斯曲线,证明了经济体系内存在一个由内部因素决定的自然失业率。在货币中性的假定下,货币存量的调节不会影响长期产出水平,因而就业完全是由市场机制内生决定的。新古典宏观经济学又称理性预期学派,是在货币主义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坚持货币中性、市场出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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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预期的假定。其价格理论证明了无论是在长期还是在短期,菲利普斯曲线都将是一条垂直的直线;其
(4)
总供给和总需求理论证明了无效性命题。由这两个命题可知,由市场机制决定的就业均衡下不存在因有效需求不足引起的失业问题,而只存在摩擦性和结构性失业。
二元经济就业理论从属于结构主义的发展理论,认为就业就是劳动力获得有报酬的使用,是一个剩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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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动力逐步转移的过程。刘易斯提出了“劳动力无限供给”的剩余吸收模型,即在制度性工资(InstitutionalWage)下,劳动力供给对价格有无限弹性,直至劳动力剩余被吸收完毕。因此劳动力剩余必须在两个部门的长期发展中得以解决,拉尼斯──费景汉模型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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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型的二元经济国家,也是一个从计划向市场过渡的国家:一方面,二元中剩余劳动力的就业问题相当严重,
加剧了城市就业的压力;另一方面,在经济转型时期,随着市场经济的深入,就业转型的制度特征日益明显。本文试图从经典理论中寻找就业的实质及其研究方法,探索解决发展中国家就业问题的新思路。一、就业理论评述
在马克思主义的体系里,资本的本性决定了产业
后备军的存在。在资本积累的过程中,资本随有机构成的提高将排斥劳动,一部分劳动者被抛向失业队伍,即所谓的产业后备军。所以,就业完全是一个制度概念,资本主义制度本身无法解决充分就业问题。古典劳动力市场理论基于以下基本假定:①劳动具有负边际效用;②市场出清;③边际效用递减规律;④局部均衡原则。劳动价格有充分的弹性,劳动力供给和需求这两种相反作用的力量会达成一个局部均衡,及相应的均衡工资。因此可以说,古典就业是一个市场机制协调供求的过程,通过市场机制能实现充分就业,因此该理论主张就业问题完全可以由市场机制解决。凯恩斯认为弹性市场出清的假设并不现实。在均衡价格下,提高工资品价格少许,现行工资价格下的总需求和总供给都会有所增加。在均衡的价格下,除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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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劳动力剩余被不断吸收的动力学,关键在于两个部门能否得到均衡增长,最终消除城乡差别。
以上简要评述了有代表性的就业理论,这些理论的前提假定和概念体系有所不同,从而为我们提供了思考就业的不同角度。马克思的“就业”完全不同于其他各派之处就在于它首先是一个制度性概念,从资本主义制度的根源说明了就业(失业)的本质,从而有助于人们全面地认识资本和劳动的关系,看待西方就业理论的局限性。其次,就业是一个历史性概念,这有助于动态地去看待发展中国家的就业问题。西方就业理论是建立在健全的市场经济基础上的,就业的宏观和微观的概念虽然不同,但同样取决于市场机制的作用。微观和宏观就业理论都是以短期为目标的就业规律,这与发展中国家就业的历史性过程并不完全吻合。然而,发展中国家就业问题的复杂性也非二元经济就业理论所描述的那样是一个简单的两部门均衡增长,最终消除二元差别的线性过程,其制度性工资的假定和两部门结构的简单假定及其均衡增长都还很值得推敲。但二元理论至少承认,就业不仅仅取决于市场供给和需求的作用,还具有明显的制度性和历史性特征。
工资计算的齐次可加性,即劳动者可以从劳动力市场获得有关劳动力价格的就业信息、选择就业的途径和劳动量,将全社会的边际劳动量对应于劳动力价格加总,得出一条全社会的边际分配产品曲线(社会总产出的一次导数)。总供给和总需求(以总产出来衡量)达成均衡的同时,也就决定了全社会的劳动投入总量。在投资乘数的作用下,投资的增加会导致产出的数倍增加,这就是凯恩斯主义提出的刺激有效需求从而增加就业机会的依据──乘数效应。凯恩斯就业最终可以由产出来衡量,总需求与总供给相等时,就达到了充分就业水平。当投资与储蓄相等时,产出达到均衡水平,但此时有可能存在需求的紧缩缺口,不会达到充分就业的水平,因此总需求和总供给的均衡波动才是造成就业波动的真正原因。发达国家普遍存在有效需求的不足,但是发达国家有足够的社会闲置资本可以转化为新增投资,所以完全有可能通过投资乘数扩展充分就业的水平。
在凯恩斯就业理论的框架下,发达国家在其健全的劳动力市场和资本市场制度的支撑下,社会投资、边际消费倾向、总产出水平等宏观变量才能影响就业水平,凯恩斯主义的就业才能起到调节社会充分就业的作用。2、发展中国家的就业
二、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就业的比较研究1、发达国家的就业相对应于发达国家的就业,发展中国家的就业一般有以下特征:
(1)市场制度不健全
在本文中,发达国家的就业泛指劳动雇佣制度发达的市场经济条件下的就业。凯恩斯就业理论中包含了微观的劳动力市场理论和宏观的有效需求就业理论,可以作为发达国家就业理论的原型,因而发达国家就业一般有以下两个特点:
(1)健全的市场体系
发展中国家的劳动力市场制度受到一系列因素的影响,如受发展中国家普遍落后的技术水平,经济中还保留着自给自足成分和简单的交换经济,大规模建立在劳动雇佣制度上的现代工业还很落后;产权制度和行为还未与市场制度接轨,有许多国家不积极保护私有产权,相反以国家权力为依托,推行以集权为中心的计划经济;劳动力不能成为自由流动的要素,从根本上割裂了劳动力市场制度的发展;对劳动工资、劳动者资格的管制行为也严重干扰了市场机制的运作。劳动力市场受到不同程度的干扰,表明发展中国家非市场化的就业方式有较大的特殊性,就业市场机制的扭曲造成一部分就业问题。
(2)二重性
市场经济条件下的生产、分配、消费和投资都是建立在市场机制和价格机制有效运作的基础上的,这也是一般均衡理论的精髓。资本获得与资本边际产出水平相当的收益,劳动获得与劳动边际产品相当的报酬,由资本市场和劳动市场决定劳动和资本的供求。不过,凯恩斯认为这两个市场都具有价格向下的刚性,从而会影响有效需求,但凯恩斯并不反对建立在对市场机制近乎万能的假定下的新古典要素边际分配理论。
(2)乘数效应
发展中国家既有以市场制度为主导的劳动力雇用制度,也存在以(计划)为主导的就业制度,这两种制度的并存是就业二重性的一个方面。另外,就业制度
发达国家的就业理论取决于对市场机制的一些假
定:劳动的边际产品决定劳动的需求;劳动投入具有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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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城乡差别很明显,城市的就业受到的严格管制
(如最低工资、福利待遇、劳动力流动等),劳动力
的自由流动受到,在经济发展中日益暴露出城市隐性失业问题;农业部门的发展使得一部分劳动力的边际生产为零,只能作为劳动力剩余而排出农业部门,然而,农村部门中边际生产力较高的一部分劳动力应流向边际报酬较高的城市部门,但其流动受到城市规则和管制的严格歧视。二重性就业制度下的隐性失业和劳动力剩余转移同时存在,发展中国家必须解决这两类不同性质的就业问题。
(3)宏观非均衡
综上,发展中国家的就业(以结构主义的概念为代表)和发达国家的就业(以古典市场就业理论、凯恩斯就业理论为代表)大有不同,它既不具备微观劳动力市场就业的制度基础,也不具备宏观就业的有效需求的短期均衡性质。因此,发展中国家的就业问题,首先要考虑到发展中国家市场制度的特殊性,其次还要解决发展中国家封闭经济体系里的乘数效应与资本匮乏的矛盾。
三、就业的实质:交换经济中的专业化劳动
1.劳动不等于就业?
制度性工资的刚性。由于在劳动力剩余吸收完毕
之前,现代、传统部门之间存在着一个制度性工资的门槛,两部门之间或者简单说城市和农村之间的劳动力配置受到源于制度的诸多因素的阻碍,劳动力市场按照边际生产力原则决定工资、劳动投入和社会总产出的机制就很难发挥。显然,由投资新增的产出中只有一部分作为工人消费的工资,因此,边际消费量占边际产出的比例受到制度性工资的制约,制度性工资越苛刻,也就是两部门工资差距越大,两部门劳动力配置的刚性越大,乘数效应就越小,凯恩斯式的就业就越难发挥效果。
(4)贫穷的恶性循环
假定不考虑任何制度因素(即不涉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及人与组织的关系,如交换、劳动雇佣关系等),劳动就是一个人或组织的生产活动。一个人不能只消费一样产品,他必须有两种以上的劳动投入。假定一个人只消费两种产品X、Y,相应地投入两种劳动Lx、Ly,不存在交换,即:
Sd
X(销售量)=X(购买量)=0
同理,Y=Y=0其效用取决于两种产品X、Y的消费量,最佳消费量就是使效用最大化的消费搭配:
maxU=XY
Sd在哈罗德──多马模型极为盛行的结构主义时代,结构主义的发展经济学家早就提出了贫穷的“恶性
循环”一说,认为发展中国家之所以如此贫穷,是因为发展中国家贫穷。因为发展中国家国内的社会资本存量不足,很难进行投资扩张形成有效需求,有效需求不足就会导致社会总产出的不足,由此再影响到有效需求,如此循环,以至于贫穷国家就很难跳出贫穷的恶性循环。相反,由剩余扩张模型可知,只有通过加速资本的积累才能提高就业水平,也就是说,发展中国家的就业不足并不完全是短期有效需求不足引起的,因此无法通过刺激投资,使低资本边际效率的闲置资本也能发挥扩大总需求、增加就业的作用。由于发展中国家的就业不是建立在健全的市场制度上的,这就使得劳动不具有齐次可加性,大量潜在的劳动力无法纳入宏观经济模型的研究中。发展中国家的就业不足不能简单看成是短期非充分就业均衡下的劳动力资源配置问题,而是一个在长期里如何增加资本总量、提高总需求和总供给的动态就业扩张问题。因此,凯恩斯式的有效需求的宏观就业概念不适用于发展中国家。
用两种劳动去生产X、Y,且每个人的劳动时间是
有限的,假定为1个单位,故有:
α
St・X=Lx
Y=LyLx+Ly=1
α
α>1,表明在劳动过程中一个人的技能和经系数
验会有所积累,即“熟能生巧”,劳动效率提高而呈现出规模报酬递增。不难证明,效用最大化的条件是生产者
(7)
平均分配劳动时间。根据这一道理,可以有以下推论:①在一定的时间段里为使效用达到最大化,消费等量的X、Y,生产者必须把时间划分成相等的两部分,致使该生产者在特定的时间段里不能专心于一种劳动上,推而广之,该生产者不能长期固定地从事某一种工作。②如果效用函数有所变化,或者生产的专业化程度
α、有所变化,如X、Y的专业化技能程度分别为β,但无法改变X、Y之间此消彼涨的替代关系,因此劳动必
定会有一个与之相适应的搭配比例,故并不影响以上的结论。③推广到N种产品,也不会影响其结论。
因此,劳动仅是一个技术性概念,劳动者在各种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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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上可以有不同的劳动效率,但脱离了交换关系,单纯的生产者决不会选择某一种劳动,专门生产某一产品,并作为其职业。因此,劳动不等于就业,只是就业的一个技术水平和生产效率的参数。
2、劳动雇佣关系:时间的最优配置与专业化劳动
一种产品。这是由文玫(1996)提出的定理,大致意思
是:最优决策者从不同时买和卖同一种产品,从不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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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生产同一种产品,最多卖一种产品。这一定理很好地说明了劳动雇佣制度和劳动这一概念的两难所在。专业化就业可以满足两个条件:(1)具有报酬递增性专业化劳动;(2)交换体系使生产者之间能顺利地交换专业化产品。因此“,就业”可以定义为交换经济中的专业化劳动。
首先引入一个基本假定:经济中生产者和消费者是合二为一的。只要存在专业化的劳动就必然产生交换经济,这已为文中定理所证明。因此,劳动者的最优选择就不是两种以上劳动的内点均衡,而是一种劳动
(10)
的角点均衡。角点均衡的出现意味着劳动者已走出了自给自足经济,走向了交换,产生了市场,两者同时成为了专业化生产的专家。专业化和市场是同时产生的,被看作是分工的两个侧面。当两个劳动者完成了交换和专业化生产而满足了各自的需求,可以认为这两种劳动都获得了改进了的报酬,实现了劳动的优化配置,这样就产生了本文所要讨论的专业化就业。的冲突
在发达的市场经济中,劳动力成为商品,劳动者只有通过劳动力市场根据其边际产品获得相应的边际报酬,并且供求关系决定了劳动者从事某一种工作,因此,就业就等同于劳动雇佣制度。边际生产力理论也正是建立在这基础之上的,但把就业等同于劳动雇佣制度也有其内在的矛盾。该理论可以表述为产品的投入要素按其边际贡献获得报酬,因此要素的报酬恰好可
(8)
以把产品分配完毕。
假如一个劳动者面临着两种投入的选择,并且必须使劳动效用最大化,可以证明,为使得效用最大化,必有一个在劳动时间约束下的劳动最优配置,并由此可以推论,即使在市场制度下,一个劳动者完全可以在两种投入(近似于两种职业)之间做出最优化搭配,这样才可以使其效用最大化。这一结论显然是和劳动雇佣制度下的就业概念是矛盾的。
3.专业化就业
四、就业增进
1.市场扩张与就业增进
以上澄清了就业和劳动、劳动雇佣制度的联系,资本和劳动在迂回生产过程中的联系。劳动和劳动雇佣制度作为技术和制度的两个层面,资本积累水平和劳动力雇佣本身是容于就业之中的,而且只是作为概念的整体的一个部分,也就是说技术制度都有演进的特征,与社会化生产技术水平相联系的劳动雇佣制度是制度变迁的某个状态,因此,在技术和制度变迁过程中“,就业”这一概念还应有更深层次的含义。“就业”作为经济学研究的对象,必须是一种优化稀缺性资源配置并提高经济人的福利水平的行为。由于劳动要受到生理和社会条件的多面,不可能无地投入,当然是一种稀缺资源;其次劳动必须有效地配置,以获得报酬,改善经济人的真实效用水平。
首先建立以下几个假定:
(1)、消费多元化。
(2)、“干中学”和边际报酬递增。
(3)、每一个人既是物品的生产者又是消费者。
最终市场的自发扩张取决于供给和需求两个方
面。由上文专业化就业的产生机制可知,最终市场对称性的供给和需求同时产生构成了市场容量。生产效率随分工专业化的提高而提高,专家(本文仅指专业化的劳动者)的收入增加致使市场需求扩张,最终市场具有的对称性保证专家间的真实收入相均等,则社会上专家的收入都会因此而提高,市场总供给和总需求在扩张中达到均衡。这就得出了一个关于分工与市场规模的定理,“市场规模本身也取决于分工”,这被称为“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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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格定理”oung’sTheorem)。这一定理构造了动态分工和专业化就业的机制,这对发展中国家的就业很有
启发意义。
每个劳动者面临的市场范围都有所扩大,同时,其劳动报酬都有明显的提高,在生产者、消费者合一的分工世界里,假定交换经济中出现了第三个劳动者的分工或更多的劳动分工,由于分工在就业的过程中起着两方面的作用:①有效地协调劳动者选择专业化劳动,专业化劳动的提高会增加产品的供给;②促使真实收入的增加,扩张市场需求。每一种专业劳动的供给都会
要使生产者只选择一种劳动投入方式,由以上假定可以证明:(1)其生产函数必定是非线性、非齐次的
(报酬递增);(2)必须和他人进行交换;(3)自己只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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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分工的深化而扩大。所以市场需求和市场供给在分工的作用下得到了扩张。因此,就业作为交换经济中专业化劳动是在分工和市场范围扩张作用下的一个动态过程。
2.迂回生产和就业增进
五、结束语
发展中国家有特定的历史背景,其在经济结构、人
口分布、经济制度、角色以及人们的经济观念等方面与发达国家大有不同。在就业问题上,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国情不同,应采取的也应有所不同。本文并不完全否认借鉴发达国家解决就业问题上的经验,但是最终消除农村剩余劳动力才是发展中国家的长期任务。要实现这一目标靠短期是无济于事的,唯有通过市场化,由市场来协调专业化的劳动,提高劳动力配置效率,增加社会的资本总量,才能最终解决发展中国家就业不足的问题。□
注释:
(1)(2)凯恩斯,1997《: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商务印书
传统的西方经济学是以要素的相互替代和边际替代成本递增为前提假定的,边际生产力理论是分析在短期内资本和劳动力在处于相互替代的状态下的收益分配规律,因此有资本雇佣劳动力或者说资本吸收劳动力之说。在动态的技术进步过程中有一对两难:劳动力密集型的技术进步会迟缓物质资本积累的进步,无法摆脱产品技术含量低、缺乏竞争力的被动局面,但资本密集型的技术进步随着资本的深化有明显的排挤劳动力的作用。资本雇佣劳动力或者资本吸收劳动力这种说法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人类生产活动必须在资本物品的支撑下才能实现的事实,但并不全面。
“迂回生产是间接地获取物品的生产方法,在获取物品之前,先获得制造物品的能力。用迂回方法生产财货的所得远比直接生产要多得多”。从经济的动态发展来看,专业化和迂回生产是生产活动的两个基本特征,且生产活动的专业化程度和迂回程度在逐步地提高。迂回程度低的生产活动并不依赖大量的物质资本,人类的简单劳动就可以提供产业,例如传统农业。随着迂回度和专业化程度的提高,横向的新产品种类数增加,纵向的迂回过程明显拉长,社会资本容量才迅速提高。即使是农业生产,其农产品种类数、生产的专业化程度以及资本物品的比重已非传统农业可比。在一个具有较为复杂的专业化组织的产业农业中,就农业生产者绝对数量而言,其就业水平高于传统农业。因此,简单的资本和劳动力的雇佣关系虽然能解释一些表面问题,但从动态来看,专业化程度和迂回过程在不断提高,客观上人类的生产力的提高必须有赖于迂回度加深过程中社会资本容量的扩张,专业化水平和迂回度提高的过程都会有相应的专家结构生成,促使专业化就业的增进。
由上面的分析可知,在专业化就业的推动下,发展中国家在长期中也可以冲破市场制度、资本匮乏和技术落后的瓶颈,跳出结构主义、凯恩斯主义等就业理论所设定的互相矛盾的就业思路。
(12)
馆,第17页、26页。
(3)詹姆斯.K.加尔布雷斯、小威廉.戴瑞提:《宏观经
济学》,经济科学出版社1994年,第282-288页。
(4)外生的需求冲击可以使产出暂时超出自然产出水平,但很快就会被纳入理性预期模型里,产出回到自然水平;如果在预期之内,产出和就业也不会有任何的变动。同(3),第219页。
(5)米尔达尔,1992:《亚洲的戏剧》,北京经济学院出版
社,第159页。
(6)拉尼斯:《劳动剩余经济学》,《新帕尔格雷夫经济学
辞典》,经济科学出版社,第112-116页。
(7)杨小凯,1998《:经济学原理》,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第68-69页。
(8)该定理数学公式的详细介绍可见蒋自强、张旭昆的
《三次和三次综合》,上海人民出版社1997。
(9)该定理的证明可参见杨小凯的《经济学原理》,中国
社会科学出版社,1998。
(10)角点均衡、内点均衡的概念可参见杨小凯,同(9),
第12-13页、第-65页。
(11)杨格的思想是在他的一篇讲演文稿《报酬递增与经
济进步》中表述的,中译文载于《社会经济与比较》1996年第2期。
(12)庞巴维克《:资本实证论》,商务印书馆,1961年中译
本第107页、111页。
(作者单位:浙江党校)
责任编辑:郭茜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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